陆薄言一只手闲闲的插在口袋里，同样无解：“这个问题，你只能问司爵。” 他和许佑宁都心知肚明，他需要许佑宁回答什么问题，可是许佑宁这个样子，他无法开口找许佑宁要一个答案。

康瑞城看了看许佑宁，又看了向沐沐，肃然道：“你们可以玩游戏，但是，时间不能太长。” 走了一会，苏简安喘得已经不那么厉害了，说话也利索了不少，“继续吧。”

走廊上暖气充足，萧芸芸不至于冷到，穆司爵想了想，还是叫人送一张毯子过来。 “谢谢叔叔！”小男孩看了看穆司爵的四周，“叔叔，你一个人吗？唔，你可以跟我一起玩啊，你会不会踢足球的啦？”

可是，偶尔恍惚间，一切都历历在目，好像只要他回到别墅，或者山顶，还能看见许佑宁坐在沙发上等他回家。 “没什么好谈的，我们上|床了，司爵哥哥必须对我负责！”杨姗姗撇着嘴角，以一种近乎蛮横的语气说，“他一直说把我当妹妹，但是有谁会和妹妹上|床？我不管，我就要和他在一起！”

穆司爵没时间和许佑宁争执，接通电话，打开免提，康瑞城的声音很快传来： 穆司爵眯了一下眼睛，声音里说不出是挖苦还是讽刺：“你为了帮康瑞城，得罪过多少人，十只手指数不过来吧？”

“可是……” 卧底的时候，许佑宁也惹过穆司爵，也被穆司爵吼过。

“司爵的。”苏简安说，“你套话的时候，万一套到什么不得了的紧急情报，可以第一时间联系司爵。不要废话，要直接说你有佑宁的消息，否则司爵会挂你电话。” 年轻的医生护士心脏比较脆弱，直接捂住眼睛，“哎哟”了一声：“我想问天借个对象谈恋爱，宋医生，你怎么看？”

“……”苏简安意外了一下，脸上终于浮出一抹笑容，“这就是默契啊。” “啊哦！”

他截下证据，随后又备份了邮件，留作他们以后起诉康瑞城的证据。 许佑宁这才想起来，康瑞城的车子经过特殊改装，穆司爵的手下确实无法再瞄准她了。

唔，摸到就是赚到！ “最后一步错了。”苏简安说，“回医院后，你要去找徐医生，刘医生会在徐医生的办公室等你。还有一些其他事情，薄言都会替你安排好，你只需要负责从刘医生口中套取佑宁的情况，如果刘医生不配合，你就把院长搬出来。”

不知道过了多久，穆司爵才哑着声音问：“所以，许佑宁最后的选择是保孩子？” 穆司爵把杨姗姗带回公寓？

穆司爵看透了萧芸芸一般，冷不防蹦出一句，“如果你想骂我，可以骂出来。” 穆司爵想到他刚才查到的事情，脸色倏地凝住，俊脸缓缓泛白。

沈越川不用猜也知道萧芸芸哭了，松开她，果然看见她脸上一道道新增的泪痕。 这些话，许佑宁已经听过了，冷冷的看向康瑞城：“怎么样，满意这个检查结果吗？”

沐沐忍不住欢呼了一声：“佑宁阿姨我们再也不用躲起来打游戏了！我们今天在客厅打比赛，好不好？” 现在，他们只能尽快排查，也许能找到唐玉兰被转移的线索，再顺藤摸瓜。

帮唐玉兰洗完澡，苏简安的袖子也湿了一点，袖口凉凉的，她也没怎么在意，拧了一下，发消息让陆薄言下来。 陆薄言在床的另一边躺下，和苏简安把相宜围在中间，小家伙往左看是爸爸，往右看是妈妈，高兴的笑出声来，干净快乐的声音，像极了最好的乐器奏出的天籁。

“怎么回事？”洛小夕晃了晃手上的杯子，一派淡定的问，“这里出了命案？” 唐玉兰话说到一半，许佑宁就打断她，说：“唐阿姨，我不想再提穆司爵了，现在最重要的是送你去医院。”

苏简安摸了摸萧芸芸的头：“所以呢，你不需要担心了。司爵需要你帮忙的时候，你出个马就好。其他时候，你只需要照顾好自己和越川。” 穆司爵感觉就像有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划开他的心脏表面，然后，一只带着白手套的手伸进他的心脏里，将一些东西剥离出来，丢进垃圾桶。

他伸手去擦，却发现怎么也擦不完，萧芸芸就像和他比赛似的，掉眼泪的速度比他擦眼泪的速度快得多。 可是，他已经懂得生和死的区别了。

也许是这一天情绪起伏得太厉害，下车的时候，许佑宁有些不舒服，脸色苍白如纸，脚步明显没有以往那种坚定和力度。 保镖一点都不绅士，力度十分大，韩若曦招架不住，连连后退，一下子撞在货架上，狼狈至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