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陆,陆薄言……”她咽了咽喉咙,“你要干嘛?”
这几乎是在向陆薄言明示,他会从中捣乱,明摆着的挑衅。
好像知道陆薄言要挂电话一样,苏简安叫了声:“等一下!”顿了顿,她问,“你为什么不回家啊?”
推开|房门,她床头的阅读灯还开着,地上掉了一个枕头、一本书和半床被子,人也睡得扭扭斜斜。
出乎洛小夕的意料,苏亦承居然笑了。
还在做现场尸检的苏简安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康瑞城盯上了,告诉刑队的死者的死亡时间大概是今天凌晨的两点到四点之间,这里是第一案发现场,另外又交代了致命伤和凶器。
“要!”洛小夕习惯性的踢开被子,这才记起自己穿的是苏亦承的衬衫,衣摆早就卷起来了,“啊”了声,又忙忙把被子拉回来。
洛小夕不敢动,双手用了死力紧紧握成拳头,指甲深深的陷入掌心里,传来疼痛一下比一下清晰。
旁边的几位太太都明显感觉到了苏简安情绪上的变化,庞太太笑了笑:“薄言,我可是听说了,你牌技一流,好好教简安,争取这几天就让她学会。”
“咦?你也会倒时差?”苏简安表示十分惊奇,“我以为你一到英国就会开始工作的。”
他并不是崇尚武力的人,他认为血腥和暴力没有丝毫美感,发泄后的快感也消失得最快。但那一刻,他内心里的那个自己确实变成了嗜血的野兽。
……
苏亦承把车开回公寓的地下车库,直接从负一层上楼。
“咦?你今天好早啊。”她满脸惊奇,“这一个多星期来,你第一次十点前回家!”
苏简安多了解洛小夕啊,说:“你吃了吧。”
“汪杨,”他站在分岔路口,指了指下山的路,“你走这条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