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亦承自然从来没有答应过,苏简安以为洛小夕不久就该放弃了,可是她坚持到了现在。 没什么,有时候休息她甚至会直接睡到中午才起来,还可以再赖一会儿!
她不敢仔细想。 “1401。”
“邵明忠,你知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?”她问。 忍着痛进了卫生间,再出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清醒了不少,就是小腹上一阵接一阵的绞痛让她有点承受不住。
陆薄言拉住苏简安的手,把她塞回被窝里,用被子把她裹了个严严实实,这才去开门。 唐玉兰皱起了眉,语气客气却满是疏离:“苏太太,我代表山区的孩子感谢你的大方捐赠。不过,亲家你还是不要乱认的好,我儿子娶的不是你女儿。失陪了。”
他打苏简安的电话,被告知机主关机。 餐厅是古老的骑楼改造的,一砖一瓦都透着古意,隐隐已经有了岁月翩然的痕迹,木制的桌子临窗摆放,支起木格子窗就可以看见窗外的河水和绿植,再远一点就是戏台,粉墨登场的唱戏人正在戏台上演绎经典的《霸王别姬》。
苏媛媛要的,就是这样的效果,她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,苏简安才没有表面上那么善良! 陆薄言摸了摸她的头发:“这么久不见,陆太太,你不先抱我一下?”
意外之余,她的脸更红,低声说了句谢谢,“嘭”一声关上卫生间的门,又躲进去了。 苏简安笑了笑:“替我包起来,谢谢。”
“没怎么。”洛小夕突然有些忧愁,“江少恺,我这些年过得是不是特别像不求上进的堕|落少女啊?” “简安!”洛小夕吓得脸色发白,忙解开安全带去扶住了苏简安的肩膀,“你伤到哪里了?”
就算是在深夜,整个医院也灯火通明,像一个高档小区。 “醒醒!”陆薄言心头莫名的焦躁,声音提高了一些。
然而,就是那天她不顾一切的冲向江少恺,捂着江少恺的伤口直哭的画面让陆薄言重新开始抽烟。 苏简安还是坐上了陆薄言的车子,却没让陆薄言把她送到警察局,在距离警局还有一公里的地方就嚷嚷着要下车,坚定地表示:“我要自己走路过去!”
“啪”的一声,她利落地把鱼拍晕,细致的去干净鳞片,划开侧面取出内脏,三刀两刀就将头尾以及鱼骨和鱼肉分离了,整套,动作行云流水,菜市场的鱼贩子都不一定有她利落。 “不去。”
“我带你去吃饭。” 苏简安说了声“谢谢”,电梯门缓缓合上,高速电梯快速地逐层上升。
苏简安没想到和陆薄言结两年婚,还能陪他度过一个这么有意义的纪念日。 徐伯和佣人们还是第一次见陆薄言和苏简安这么亲密,俱都是一脸不明所以却又好奇雀跃的表情看着他们,苏简安囧了囧:“真的没事了。那个……有粥,加皮蛋和瘦肉熬的,你胃不舒服喝这个好点。”
“承哥,不是我管你。”助理脸都皱成了一团,“最近你抽烟又越来越狠,一下回到公司刚开起来的时候,再这么抽下去肺癌就出来了。我是不是该告诉你妹妹了?” “知道她脸皮薄你还逗人家。”
睡前,陆薄言和苏简安说明天一起去个地方,苏简安睡意沉沉,含糊地应了一声就睡着了,根本没把这句话记住。 但他没想到的是,唐玉兰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,正坐在客厅里。
苏简安知道,可看见医院她就会想起母亲的死,她忍不住往被子里缩了缩:“点滴还有多久?” “蒋雪丽和苏媛媛母女正好也在那家餐厅。”钱叔说,“苏先生走后,她们来找少夫人,说了一些……很难听的话。”
苏简安的注意力被拉回来,汤香扑鼻,她的肚子“咕咕”叫了两声。 想起陆薄言的唇羽毛似的掠过她的唇瓣,苏简安的脸又热了一点,但她才不会当陆薄言是认真的:“流氓!”
苏简安还是熬粥,明火把砂锅里的白粥熬到晶亮稀烂,皮蛋和瘦肉都切得很碎,下锅熬一熬就关火,再加入盐调味,此时厨房里已经粥香满溢。 顿了顿,她又补上一句:“除非你发我工资。”
苏简安和江少恺现场验尸,一眼就看出死者是被虐杀死的,凶手的手段酷似欧美暴力片里的变|态杀手,他活生生的在死者的身上雕刻各种各样的图案,最后又肢解她的四肢,让她在虐待中失血过多致死。 她今天特别听话,像在母体里那样蜷起身体往被子里缩了缩,,恨不得把自己缩到最小藏到被窝里一样,然后就再也不动了,更不踢被子,乖得像一只小动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