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越川的声音低下去:“好。” 小相宜看了看妈妈,一歪头把脸埋进她怀里,哭声渐渐小下来,到最后只剩下委屈的抽泣。
可是,他们身上有一半血液遗传自同一个人,他害怕她会消失不见。 沈越川突然发力,在萧芸芸的淤青上狠狠按了一下。
萧芸芸也不客气了:“我下班后就给你送过去!” “沈越川……其实是在孤儿院长大的。”萧芸芸说,“他刚出生不久,他的亲生父亲就意外身亡了,我妈因为经受不住打击,没有办法抚养他……总之最后,他被送到了孤儿院。后来,我妈跟我爸结婚,生下我,我妈找了他很久,直到回国偶然发现他,我们一家人才相认。”
沈越川只看见她今天流的眼泪,那些在无眠的漫漫长夜里浸湿枕头的泪水,那些突然而至的心酸……沈越川这一辈子都不会知道吧? 小相宜毕竟是女孩子,胆子比哥哥要小,一碰到水就害怕的哇哇大哭,好看的小脸皱成一团,看得护士都觉得自己在欺负刚出生的小孩,犹豫着要不要继续给她洗。
“你姑姑。”陆薄言说,“越川和芸芸是同母异父的兄妹,你和越川是表兄妹。” 陆薄言没听出什么重点来,“然后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