强忍的委屈突然在这一刻全部涌上苏简安的心头,她死死的咬着唇,不敢再说一个字。
沈越川送走陈医生回来,见到的就是陆薄言这幅样子,但也只能无奈的叹一口气。
她整个人都有些恍惚,直到镁光灯疯狂闪烁,她才反应过来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围满了记者。
苏简安拉住陆薄言,唇角噙着一抹神秘的笑:“今天我生日,你要听我的!”
论外形,穆司爵丝毫不输苏亦承或陆薄言。只是他的身上有一种危险的神秘,不怒自威。他仿佛来自世界上最黑暗的地方。
商场停车场。
苏简安从混沌的梦境中醒来,晨光已铺满整个房间。
她还是会忍不住想起母亲的死,想起贯|穿她生命的孤单;还是会觉得委屈,不甘……
陆薄言明显愣了愣。
苏简安循声找过去,才发现光秃秃的梧桐树下蹲着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。
“你有没有想过自己?”江少恺问。
每一片碎裂的镜子,掉下时都仿佛在苏简安心上划了一刀,来不及考虑这样做是否妥当,她已经下意识的拉起陆薄言的手
枕旁的陆薄言支着头躺在床上,好看的眉眼间透出一股愉悦的慵懒,苏简安只看他一眼双颊就已经红透。
如果萧芸芸在妇产科上班,那么他的猜想很有可能是对的萧芸芸利用职务方便,帮苏简安伪造了她引产的假象。
他这样强势,又近乎哀求的阻止苏简安说下去,只为了不听见苏简安承认自己和江少恺有什么。
“……好吧。”医生咬牙答应,“明天早上再安排几项检查给你,结果乐观的话,可以出院。但出院后有什么不适,一定要及时回来就诊。”决定和陆薄言离婚的时候,她也想过死了算了,不是因为生无可恋,而是不知道没有那个人之后,一个人要怎么活下去。
苏简安直觉不对,“苏媛媛跟你们说好的是什么样的?”车子往山下开去。
苏简安知道,洛小夕是想一个人安安静静的把事情捋清楚,也没打扰过她。洛小夕挺直背脊,随意的翘起长腿:“老娘今天想喝!”
陆薄言看着苏简安半晌,只是说:“以后小心这个人。还有,不要再一个人乱跑了。”被当成凶手这样的事情,发生一次就够了。三十年来第一次跟一个女人求婚,却被嫌弃寒酸,他还能说什么?
就在沈越川惊喜的以为陆大总裁终于妥协了的时候,他突然低低的出声:“把陈医生叫到家里。”苏简安要的就是陆薄言难过,记恨她,最好是恨到不愿意再看她第二眼。
……敢说征服陆薄言的,也只有苏简安了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