庆幸的是,陆薄言看起来很好,就像以前她在杂志上看见的他一样,高贵疏离,英俊却也冷峻,浑身散发着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寒意,但依然意气风发。
苏简安只好暂时妥协,跟着刘婶回房间,说:“刘婶,你出去吧,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。”
千哄万哄,陆薄言总算答应去睡觉了,她挂了电话,屏幕暗下去,却还是清楚的映照出她脸上的笑容。
陆薄言眸底的危险终于如数转变成满意,摸了摸苏简安的头:“乖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
“叫救护车。”苏简安说,“薄言快烧到四十度了,不能等到明天再去医院!”
苏亦承嘴角一抽,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笑,转头一看洛小夕乐呵呵的傻样子,最终只在心底叹了口气。
洗完澡出来,突然听见“咔”的一声。
苏简安挂了电话,双眸里出现片刻的迷茫。
就像她和陆薄言的婚姻,原本以为他们可以共度一生,可半生未完,他们之间就将要结束。
没想到一回家就迎来一顿劈头盖脸的痛骂。
沈越川一咬牙:“好吧。”
她的每一句指控都加重陆薄言的疼痛,陆薄言下意识的捂住胃:“简安……”
穆司爵不疑有他,朝着远处扬了扬下巴:“我也没什么发现,去那边看看。”
刚走两步就被苏亦承从后面攥住了手,“我们把话说清楚。”他无法再忍受这样的模棱两可。
苏简安像是没听到苏亦承的话一样,笑着径自道:“快要过年了,小夕应该要回来了吧?”
想哭……果然,陆薄言说:“他曾经是X国王室特聘的蛋糕师,国家首相称赞他是王室有史以来最好的蛋糕师。”
苏亦承似乎有什么想说,最终还是一言不发就离开了。他们之所以这么急,是因为今天股市刚刚开盘不到一个小时,陆氏的股价就跌停了。
“放心啦。”苏简安咬了一口苹果,“我知道。”下午有一两个小时所有人都在忙,她趁着那个时间借口出去散散步,出门的时候顺手拿上车钥匙,自然而然的散步散到车库去,只要上了车,就没有谁能拦得住她了。
话音刚落,苏亦承的手机就响了起来。“你刚才,为什么那么做?”
“她怎么样?”他忘情的叫了苏简安一声,声音依然低沉,却没有了刚才那抹危险,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深深的思念。
她用意的抱住苏简安,再也不控制眼泪,任由泪水打湿苏简安的肩膀。他艰难的抬起头,看了看四周,“简安,我的房间在哪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