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薄言好整以暇的迎上苏简安的目光:“你昨天晚上梦见我了?” 她果断的又推开房门。
苏亦承也就不再刁难她了:“快点把文件翻译出来,晚上请你吃饭。” “有嫌弃你的功夫,不如教你”
“为了找你受的伤。”陆薄言端详着伤口,“在山上被那些带刺的藤蔓割伤的。” 苏简安愣怔了一下,旋即摇头。
“……”洛小夕无言以对,只能坐下来吃饭。 后来,昏昏沉沉间,苏简安好像有醒过,但她只听见风声雨声,只感觉到一道又一道的闪电从眼前划过去,只感觉到一种潮湿的冷,她看不到陆薄言,看不到生机和希望……
他明白表白是需要勇气的,苏简安也许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。 他是真的不在意她喜欢谁吧,反正……他不喜欢她啊。
苏简安更加疑惑了:“你什么时候见过我?我们不是十几年没见了吗?” 不公平的是尽管这么“寒酸”,可他看起来还是那么英俊迷人。
他摇摇头,他崇尚的是相处时舒舒服服,谁都没有负担,分开时干净利落,谁都不要再回头,日后相见还能点头微笑。 不能让外人知道他有一个儿子,不能光明正大的带着孩子出门,甚至不能太亲近这个孩子。
她一下一下的捶着胸口,只想找一个没人的地方躲起来痛哭。 沈越川打着哈哈让陆薄言离开了,然后神色严肃的放下酒杯,思考起了陆薄言下半生的幸福。
她瞪大眼睛,惊慌失措的看着陆薄言,千言万语涌到唇边,却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解释。 “什么意思啊?”有人问,“你刚才说她结婚了,看起来不像啊。”
她说他骗人。 听完,苏亦承先是一愣,随即笑了。
一群人热情高涨,又都是同一个圈子里的人,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,洛小夕也不能甩脸色,只是接过他们递来的鸡尾酒,仰头一饮而尽。 好几次下来,苏简安忍不住疑惑:“你洁癖严重到了逼别人洗澡的地步啊?那干嘛不自己先洗?”她比较想先看完电影好吗!
苏亦承目光一沉:“为什么?”他从来没想过,洛小夕会拒绝他。 这样下去,会不会有一天她不自觉的就说出了那个秘密?毕竟陆薄言比她想象中流|氓多了。
“这次你们为什么吵架?”唐玉兰问。 于是,她安心的闭上了眼睛。
遮光窗帘都已经遮挡不住阳光,苏简安还是睡得不省人事。 他无法如实这样告诉洛小夕,只淡淡的说:“用眼睛看的。”
“叮咚叮咚叮咚”急促的门铃声像一道催命的音符。 洛小夕终于意识到苏亦承不是开玩笑的,从盥洗台上跳下来,却忘了浴室的地板是滑的,一着地她就趔趄了一下:“啊!苏亦承!”
苏亦承平时并不像陆薄言那样压迫人,可是他蛮不讲理起来,恐吓力绝对和陆薄言不相上下。 苏简安抬起头,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大束白茶花。
“最坏的结果,结婚前我就亲口跟她说过了。”陆薄言抬起头来,目光已经又变得锐利笃定,“现在首要的,是解决苏洪远。” 雨下得太大了,望出去其实什么也看不见,只有白茫茫的雨雾,还有雨水敲打车窗的啪啪声。
“这种情况很难得嘛。”苏亦承身边的女孩笑道,“要是以前,她肯定要上来奚落我一顿,或者找你麻烦吧?看来那件事真的改变她很多。” “简安,你来当裁判吧。”沈越川笑着说,“说出来的秘密,只有你满意了才算过关,怎么样?”
但这种关心,和她关心苏亦承,应该没有分别。 苏简安瘪了瘪嘴:“我又没说要收回来。”说着猛地反应过来,盯着陆薄言,“你少转移话题,快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