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薄言最终还是不忍心看着苏简安失落,说:“凭许佑宁的本事,如果她想来,你以为几个人真的能拦住她?”
应该是许佑宁的是血。
“是的。”韩医生说,“因为手术场面比较……嗯……血腥。我们担心会给你留下心理阴影,对你以后的生活产生影响。”
谁是那只哈士奇的爸爸!
过了许久,萧芸芸很小声的叫了沈越川一声:“你睡了吗?”
陆薄言看了看几乎没有刀削痕迹的苹果,笑了笑:“刀工不错。”
陆薄言的心脏像被什么牢牢勒住一样,他几步走到手术床边,却发现自己什么也做不了,只能握着苏简安的手。
“小儿哮喘,发病原因暂时不明,有可能是隔代遗传,也有可能是先天性的。”主任说,“目前我们能做的,只有积极治疗,不让这种病跟随她终生。你们也不用太担心,平常只需要多注意看护,这种病不会危及到宝宝的生命。就是发病的时候,宝宝会有些难受,像今天早上那样。”
陆薄言从来没有在沈越川脸上见过这种表情,哪怕坦白自己是孤儿的时候,他脸上也没有出现这种内敛却深沉的痛楚。
不过,穆司爵来了她又能怎么样呢,一切还是不会改变,她还是什么都不能告诉穆司爵。
陆薄言蹙着眉心,无奈的说:“隔代遗传。”
人人生而平等,但人生,是不公平的。
苏韵锦走到床边坐下,用手指轻轻拨开披散在萧芸芸脸颊上的头发,看着她熟睡的脸,目光前所未有的柔软。
护士愣是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,“先生,有没有什么……我可以帮到你的?”
陆薄言用消过毒的软毛巾替苏简安擦着额头上的汗:“简安,我们还可以选择手术。”他不想看苏简安承受这么大的痛苦。
表面上再怎么例行公事,实际上,前台都是在刁难林知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