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 洛爸爸不听苏亦承解释,一个劲的软禁洛小夕。
很快地,电梯门闭合,电梯逐层上升。 听着,苏简安陷入了沉睡,唇角保留着那个微微上扬的弧度。
“怎么了?”洛爸爸问,“简安怎么样?” “他大概是一个月前把他老婆送到我们医院来的,忙前忙后,照顾非常周到,圣诞节那天还给他老婆买了一朵玫瑰花呢,公认的好男人。有天我们一个科室主任晚下班,发现他睡在医院附近的天桥底下,问了才知道他所剩的积蓄不多了,为了付医药费,他舍不得去睡旅馆,三餐馒头,洗澡喝水什么的都到医院来。为了这个,他还跟我们主任道歉。”
这一觉就像睡了半个世纪那么久,醒来时四下寂静,整个病房只亮着一盏昏黄的壁灯,他隐约看见床边有个人影。 而在公司说一不二雷厉风行的父亲,仿佛一夕之间苍老了十岁,哪怕她做出再过分的事情来气他,他也没有力气像以往那样起来教训她了。
“你不也没睡吗……”洛小夕趴到床上,声音闷闷的,“你今天又加班了啊?” 苏亦承替苏简安拉好被子:“有事叫我。”
苏亦承洗好水果放到她面前,她说了声“谢谢”,倾身去掐了一小串黑加仑,动作又猛然顿住,狐疑的看向苏亦承:“你这里,什么时候开始常备水果了?” 许佑宁才反应过来穆司爵刚才是吓她,无语的看着某人。
苏亦承没有说话,给洛爸爸倒了杯茶,听他继续说。 穆司爵阴着脸:“进去!”
苏简安赶到机场和闫队他们汇合,过了安检到登机口前刚好是登机时间,他们持着经济舱的票,却被空姐领到了头等舱。 所以苏亦承回来的时候,她只是给他递上拖鞋,问他吃过饭没有。
“病人脱离了生命危险,但情况很不乐观。”医生摘了口罩说,“你父母全身多处骨折,头部受到严重的撞|击,如果48小时内不能醒来的话……很有可能……会成为植物人。” 苏简安刚想回办公室,就看见江少恺匆匆忙忙的赶来,问他怎么了,他只是说:“有工作啊。”
苏简安点点头,弱弱的看着陆薄言:“我能想到的可以帮我忙的人,就只有你……” 穆司爵笑了笑,“很好吃。”
吃完饭,这件事就被苏简安抛诸脑后了,她打开电视,换了好几轮也找不到一个满意的频道。 她疾步走到洛小夕跟前,她的脸上挂满了泪痕,妆容被簌簌落下的泪水冲得狼藉一片,可她固执的发笑,笑得那么绝望,整个人犹如频临失常的边缘。
他见过的男人太多了,有没有料,一眼就能看出来。 陆薄言挑起眉梢:“然后?”
第二天还是马不停蹄的忙,但案情取得了很大的进展,警局的领导特地让苏简安一行人早点下班,说:“我们G市不但有好吃的还有很多好玩的,你们平时工作忙难得来一趟,趁这个机会,去逛逛好好吃一餐!” 记者的收音筒几乎要包围了她,还伴随着家属的质疑和辱骂声。
陆薄言明显没想到苏简安敢自作主张,霍地睁开眼睛:“苏简安!” 靠,吃个泡面而已,就不能吃得随意点吗?
“我几时告诉过你我是君子?”穆司爵按下她的手,“哪学的?” 回到家,苏简安才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:“哥,你能不能帮我安排一下,我要去做一次检查,不能让薄言发现。”
但每一次,都能像现在这样点燃他的神经。 他们的时间不多,苏亦承明智的不过多在洛小夕的唇上留连,松开她,“跟你爸道歉了没有?”
媒体记者又一次被点燃了,再度包围了陆氏大楼,想要采访陆薄言,逼着陆薄言出面解释清楚。 陆薄言这才收回手:“我在外面等你。”
心脏好像被人用力的揪住,但仔细一看,苏亦承西装革履,哪里像来看病,根本就是等在这里的。 江少恺笑了笑:“你在穆司爵身边安插了卧底。”
本来就已经很接近下班时间了,陆薄言又加了一个小时的班,离开公司时正好是六点,他提议:“我们吃了饭再回去。” 她扬了扬下巴,“出来混的,始终是要还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