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薄言露出一个满意的表情，淡淡的说：“知道答案的事情，就不要再问了。” 唐局长示意闫队长继续讯问。

这一刻，康瑞城就在他面前，堂而皇之的问，十五年前那场车祸具体是怎么发生的。 许佑宁第一时间就知道杀害她外婆的凶手是康瑞城，甚至还想着报仇。

“我不是别人，我是你老婆。”洛小夕冲着苏亦承做了个鬼脸，“不过，我要是遇到什么不懂的，你得指导我，不能让我被别人坑了。” 如果不是因为康瑞城，许佑宁不需要躺在医院，更不会不省人事。

陆薄言缓缓道出真相：“简安，你还是关心他的。” 她又往后退了几步，回到阳台上，拨通苏简安的电话。

上车后，苏简安端详了陆薄言一番，说：“我觉得你跟传言中不一样。” 陆薄言抬起头，看着沈越川，示意沈越川继续说。

念念“嗯”了一声，抓着苏简安的衣服不放手，直到看见来抱他的人是穆司爵，才勉强松开手。 他只希望沐沐可以拥有和他不一样的人生，可以按照他喜欢的方式度过一生。

苏简安从母亲去世那天起，就学会了独立，很少再求苏亦承什么事。 陆薄言明显有些意外：“不是有人陪他一起回来？”

苏简安一语戳破萧芸芸：“你是舍不得把沐沐送回去吧？” 陆薄言没有动，看着苏简安：“我就在你面前，你为什么不直接问我？”

苏简安放下文件，径直走过去，问：“沐沐怎么了？” 念念看着苏简安，逐渐安静下来，也不挣扎了，但眼泪汪汪的样子，怎么看怎么让人心疼。

这样的理论，大概也适用于高寒。 他担心陆薄言和穆司爵一击即中，所以才会问康瑞城真的没关系吗？

他敲了敲苏简安的脑袋：“你说的对，不能让康瑞城再得逞。” “你之前不是来过好几次嘛？”虽然不解，洛小夕还是乖乖站起来，指了指前面某个方向，“往那边走。”

其实，不是知道。 “……”

不是所有女孩子的眼泪，都可以让他妥协。 那这个国不是白出了嘛？

如果陆薄言和穆司爵联手都奈何不了康瑞城，她还能指望谁？ “唐局长，你在说什么？我一直都是个奉公守法的良好市民。你说的话，我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？”

“他让我们先回去。”苏简安示意洛小夕帮忙拿一下念念的东西，说，“走吧。” “……”沐沐不哭不闹，也不追问康瑞城要忙什么，只是习惯成自然地“哦”了声，声音里连失望都没有。

“……”苏简安懵了一下，“为什么？” 苏简安越想越觉得悲哀父亲子女一场，竟然生分到了这个地步吗？

洛小夕有模有样的沉吟了片刻，煞有介事的接着说：“我一开始怀疑你和Lisa的时候，就应该找你问清楚，而不是去找简安，通过简安兜兜转转，把原本简单的事情弄得这么复杂，拖了这么多天才解决好。” 沐沐不知道“孤儿”，但是他知道，如果失去康瑞城，佑宁阿姨也迟迟不醒过来，他就什么都没有了……

“我到了。”陆薄言说，“先这样。有什么事，随时打我电话。” “妈妈……”

陆薄言把毛巾递给苏简安，坐到落地窗边的单人沙发上。 沐沐显然很饿了，用果酱刀在面包上抹了一层樱桃酱，一口咬下去，发出无比满足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