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冷的针管又刺入苏简安的血管,点滴不停的滴下来,融进她的血液里。
不等她想出一个答案来,开完会的陆薄言就从楼上下来了,她连把包裹收拾好都来不及,只能一脸慌乱的看着陆薄言。
陆薄言勾了勾唇角:“你说呢?”
哦,被迷得神魂颠倒用来形容此刻的洛小夕最合适不过。
另一边,陆薄言也很快就到了公司,一出电梯沈越川就神色凝重的跟在他后面,他难得的笑了笑:“我七八年才翘一次班,至于这样?”
她现在的模样像极了一只羞涩的小动物,长长的睫毛不安的扑闪着,双颊红红,看得人只想欺负她一顿。
陆薄言紧紧蹙着眉看着双颊通红的苏简安,恨不得发烧的人是她一样,护士又说:“可以用冷毛巾给她敷一下额头,帮助降温。”
看来那件事,对他的影响并不大,被改变的人只有她。
他清楚他的自控力在苏简安面前会自动瓦解。
出了住院部大楼,苏简安才发觉下来是一个错误的决定。
但没想到苏亦承带来的女伴也在洗手间里,削瘦娇小的一个女孩子,站在洗手盆前认真的洗着手。
母亲去世的事情,是她这辈子最痛的打击。她虽然说服了自己继续生活,但陆薄言说的没错,她不曾真正接受过事实,至少她无法向旁人坦然的提起。
可惜的是,他对她还算了解。
原来是她高估了自己。
但苏简安知道,他为他拥有的一切付出了常人无法想象的心血和汗水,他也只是一个血肉之躯的凡人,他也会感到疲累。
汪洋知道,这恰恰说明陆薄言担心到了极点,他从来都是这么不动声色的人。